あかり威士忌🍺

我爱你,樱桃颤抖,鸽子生锈。


经常删lo

版头是老师画的我自家OC不可以拿,但是真的好好看我得向全世界炫耀

❤️悄悄在简介里面表白我的白月光草草✨

【90line】首尔不下雨

这该怎么叫,架空现实?(。)
设定放飞自我,反正就4圆圆滚滚俩大学生瞎瘠薄谈恋爱的故事
鼠的性格大概是2017那只28个月的鼠(
不用带脑子看的轻松小甜饼
这篇并没有讲相声,不过如果看到的您能笑一笑就最好不过了




时间正好两年之前,一个青涩一个寡言。车学沇第一次见到郑泽运的时候稍微有些受到冲击。
不是因为他难得走出宿舍又遇上灰蒙蒙的阴雨天,不是因为侄子突然想去学画画,不是因为走进儿童画室时那位哥毛绒绒的金发和以奇怪姿势翘起的大长腿,甚至不是因为对方从面对小孩子时的宠溺微笑到看向自己的冷漠眼神的转变速度。他猜想这是画室的老师,笑着打了声招呼,对方只是微微颔首,随后继续用黑色水彩笔在腿上摊开的素描本上涂鸦。
实在很在意他用这么支笔能画出些什么,车学沇没忍住凑上前看了一眼。
于是这就是冲击的缘由了。

……总感觉看过这幅画的人大概会被诅咒。
扭曲的线条和杂乱的笔触狠狠冲撞了他的视网膜,车学沇震惊之余还动用毕生在艺术上所有的造诣思考了一下这是否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或者后现代流派,但无论怎么想这只是单纯的画得糟糕而已。顾不上质疑画室的老师为什么会是这种水平,凭着优秀的表情管理他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勉强辨认出了两个眼睛两个尖耳朵一张嘴,本着日行一善的高尚情操想想还是觉得鼓励一下对方的好。
“呀,真可爱,画的是小猫吧?”虽然看这品相几乎是从地狱爬上来的猫呢。
只是没想到这位打地狱来的画师竟抬头定定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时间不短的视线交汇里车学沇甚至从他细长的双眸里捕捉到了一丝惊喜。对方猛地点点头,正欲开口却被来自画室门口的动静截住了话头。
“哥你让我去给你买咖啡为什么不告诉我外面在下雨!!”匆匆跑进门的青年提着一袋咖啡怒吼道,五官深邃,头发微微有些自然卷,只是发丝同沾湿的裤脚一样还在往下淌着水,很快地毯就给打湿了一小块儿。这样在风雨里奔跑狼奔头都没有乱掉,看来是抹了不少发胶。
“在焕呐,有人认出我画的小猫啦。”言下之意就是我果然画的很好快夸夸我,灵魂画手带着来处不明的自信十分骄傲地把素描本翻了过来举给名叫在焕的青年看。这一嗓子倒是让车学沇愣怔了片刻。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有着这样一口与外貌对不上号的酥软奶音。就像猫尾巴在心尖尖上撩搔两下的感觉,还真有点叫他喜欢。

李在焕这才注意到画室里还杵着个不认识的人,手里还牵着个小朋友,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来意,扯了张干毛巾胡乱在脑袋上擦了擦,椅子一搬直接坐在了他对面,手里还转着支笔。一番交谈后车学沇总算是从那位画笔下妖魔鬼怪带来的震撼中平复下来。灵魂画手的名字是郑泽运,并不教画画,单纯没事儿会来帮着照看画室小孩儿喂喂附近流浪猫而已。没有对比没有伤害,车学沇越看李在焕的画作越是觉得赏心悦目,就差没镶金边儿裱起来直接送艺术馆了。

“虽然和正事无关但我问问,那哥是认真的在画画吗?”车学沇小声逼逼。
“泽运哥很认真的,不许笑他,再说笑了还会被揍。”李在焕悄悄八卦。
“……也挺好,要叫他来教画画指不定能给栽培出一个毕加索。”车学沇努力赞美。
“毕加索要听了你这话得气得掀翻棺材板爬出来。”李在焕无情揭穿。

“啊对了画室只在周末开放哦,我和泽运哥平时要上课的。”李在焕最后说道。
原来都在读大学喔。这么想着,车学沇隐约感觉到一股视线,下意识转过头去,却只看见郑泽运安静地低头涂涂画画的场景,翘腿的角度都没变。
“外面在下雨?”郑泽运停下手里的鬼画符,后知后觉地起身问,“画室里有伞吗?”
“要回学校了啊?那边儿柜子里有把粉色的,你将就下呗。”
整个画室的人看着那把印着愤怒的小鸟图案的粉色儿童伞陷入了微妙的沉默。车学沇目送他走出门的背影:“他还真就打着那把伞出去了?外边儿雨还挺大的诶。”
一米八的大高个,宽肩大长腿的,那小破伞遮得住才是见鬼了。车学沇犹豫了片刻,托李在焕照看好自己侄子,撑开伞跟着追了上去。奈何忘记自己身高矮出人家一截,给撑伞不成,伞珠还敲到人脑袋瓜子。受害者轻轻痛呼一声偏过头,满眼的莫名其妙。

车学沇一时尴尬,脸上略微有些挂不住,但对郑泽运的关心程度胜过了脸皮厚度,仍是执着地将伞凑了过去:“我怕你打那把伞会感冒的。”
“……怎么可能一直用它,”郑泽运无奈地指指远方的百货超市,“去那里买把新的。”
“百货超市也不近啊,干脆我送你回学校吧。”
郑泽运没吭声,捉摸着是在这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相遇时间里终于安装好了车学沇屏蔽器。见郑泽运还是抬腿想往百货超市的方向走,车学沇一急,像捉猫后颈一样给人提溜回来,扯过来的时候用力过猛把人家脚跺水坑儿里了,两人都给溅了一裤脚的泥点儿。车学沇摁着人肩膀把方向掰回学校那边,还拍拍背让把腰板儿挺直了走路。郑泽运被半拖半拽的满脸不情愿,不明白自己一个幼儿园刚毕业十几年的宝宝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摧残。车学沇还挺怕他突然甩开大长腿加速逃跑的。雨幕中你追我赶的戏码他暂时不想在现实中上演,光是伞兜进的风就是个不小的阻力,倒时候万一又一个没控制好把伞戳人脑门儿上了就真把印象分刷负了。
出乎意料的是郑泽运始终保持以慢他半步的速度跟在后边儿,不肯上前但也没有溜走。车学沇走到拐角处便停下回头看,郑泽运也跟着杵那儿,嘴里嚼着刚从兜里摸出来的奶糖,鼓着腮帮子伸手指路。车学沇几次都觉得对方的视线黏在自己后脑勺,但又不好回头确认。心里一直自我解释只是错觉,却仍然忍不住思考对方有在小心打量自己的可能性。
如果是真,那这偷偷摸摸观察人类的习性还真就跟猫儿一模一样。



之后这一来二去兜兜转转的也就混熟了。七百三十天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足以让两个根正苗红阳光好少年变成两个返老还童pabo二傻子。他从最初的生分到现在肆无忌惮的爱情表现,他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现在笑到露出一口大白牙。
与往日并无不同,平淡无奇的某一天,车学沇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对郑泽运的关注好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知道郑泽运本性跟他皮得不相上下,知道他的歌声清越而动听,知道他只是不善言辞容易害羞,懂得他面上不显将一切深藏在心。车学沇甚至清晰地记得他身上缭绕的咖啡香和窘迫时泛红的耳尖。
一切的一切冲击着他的认知,他不能欺骗自己再将其看作对于知己的感情,快半五十的年纪居然被自己的心意吓了一跳,怪丢人的。他起初认为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时冲动,但鸡血还真没有能管两年的特效款,他那颗滚烫烫的心从头真挚到尾。粘了两年功力丝毫不减,高温把狮子熔成了仓鼠,也把他那雀跃的劲儿淬烧成了沉甸甸的心意。你说他成天揣着这么份儿感情也挺累,一怕受到打击给砸地上给崩出个裂纹来,二怕被当事人察觉。但他自个儿也乐得慌,看郑泽运笑他心里也甜,各种肢体接触和二人独处都能让他欢心雀跃。
他似乎享受着这场暗恋,一个人心醉神迷。喜欢到觉得自己像是闹饥荒,对友人以上的关系不断渴求不知满足,却又迟迟不敢更上前一步。
但是他的生活不能只有郑泽运,没有任何人可以只谈风月。抛开暗戳戳的单恋,课还得继续上,舞还得照样跳,于是他把关于郑泽运的所有白日梦都集中到一个时间点来方便他胡思乱想。比如现在的水课,桌上教科书没一本,讲师热情也没半点儿,他左边儿的朋友在补瞌睡,后边儿的同学在看漫画。大小环境都叫人无心学习,笔直的坐姿倒是方便了他在桌下玩手机。手机屏幕亮起,未读消息一条,看到发件人姓名的一瞬间他呼吸一滞。

ㅇㅅㅇ:晚上出来吃夜宵
@.@:哎~我也想和太滚尼一起出去啊,可是我今天有晚课来着
ㅇㅅㅇ:……
ㅇㅅㅇ:翘掉。
@.@:哇,这么霸道的吗(笑)
ㅇㅅㅇ:说什么呢,九点我在你学校后门等
ㅇㅅㅇ:不许不来
@.@:好好好,点名我会让别人帮我混过去的
@.@:九点见啦!❤️
ㅇㅅㅇ:👌

 
最后碰头的地点却是苹果店门口,据说是因为车学沇走出校门的时候太忘乎所以一不小心摔碎了手机屏,只得跑去换了个膜。
街道巷口灯光连成一片暖黄色,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些普通的夜晚有了交集,远远就能听见热油滋滋作响,鲜美的肉被烤得焦黄油亮,闻着香就叫人食指大动。这个点儿跑来吃烤肉的人还真不少,多得是他们这样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大学生,隔壁围了一桌子一起玩捉老鼠游戏。
见车学沇不断向那边瞟上两眼,郑泽运问道:“里想玩辣过?”
车学沇:“肉吞下去再说话。”
“下次多约几个人一起来吃就可以玩儿了吧,六个人可能比较合适。”郑泽运三两下把腮帮子里储存的食物运输进肚。
“听起来不错啊,”嘴里塞着东西的车学沇脸看起来更圆了,“我们泽运也想玩捉老鼠吗?”
“怎么可能,那么幼稚的事情我才不干,”郑泽运轻轻翻了半个白眼,“看你很有兴趣的样子。”
“重点不在游戏啊,我只是想有这么一群人一起犯傻而已。”顺便和你增进一下感情,这是车学沇没说出来的话。
“这样,”郑泽运嘴里还包着片儿五花肉,奶音含含糊糊,一边吃着也没忘往车学沇碗里也夹两块,“下周五有空没啊?”
“怎么最近老约我出来?”车学沇失笑道,心里可给他美的,“就当我有空吧,有什么事?”
“学校下周五校庆,可以来参观的。晚会我要唱歌,不来听就算了。”瞧这人性格软是软了下来,这股别扭劲儿还是一点没变,闪烁的眼神里明明就全是期待。
“来,当然来的。泽运要唱什么歌?”
“啊……这个保密。”
“什么啊,连我也不能透露吗!啊嘴边有东西。”
撒娇还没撒完,他就眼尖儿地瞅见了对面嘴角沾上的油。车学沇站起来,单手捧着郑泽运的脸,另一只手取了纸巾轻柔地替他擦拭起嘴角。郑泽运微眯着眼乖巧地一动不动,就像猫咪在等待挠下巴,车学沇一时有些恍惚,盯着对方形状好看的唇出神,天知道他有多想吻下去。要不是此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滚雷,估计他能灵魂出走到地老天荒。整个烤肉店的顾客都慌了神,不断有疑惑和惊讶的声音传来。
“这怎么……要下雨了?”郑泽运满脸的不可思议。
“看来是雷阵雨啊……你带伞了吗算了别回答我了我知道你没带。“
”那还不是你给惯的。“
”别贫了,快收拾收拾我们跑画室里拿伞,”车学沇迅速收拾起背包来,想想还补了句,“不是粉色那把啊,有把特别大的双人伞。”
“啊真是的,跟你一起怎么老遇上雨天!”
“请不要把首尔的天气变化都看作我的业绩,准备移驾了郑先生,三二一跑路!”

和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相比,这次的雨那叫一个来势汹汹气势磅礴,雨声密集得像是爱豆接机现场的快门声,一刻不停,响彻天地,冲淡了其他所有动静,冲淡了一章章故事和一声声呐喊。郑泽运跑起来跟风一样,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发际线,车学沇被他拽得踉踉跄跄,他看看郑泽运往两个人头上搭的外套,又瞅瞅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说实话被风和雨水糊了一脸还在快速奔跑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并不太美好,估计郑泽运也没好到哪儿去,就算戴着十层厚的滤镜看也没法赞美他暗恋对象此时的造型。他记不清自己上次在雨里狂奔是什么时候,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因为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发现暴雨中也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的。无论这幼稚而放肆的奔跑还是心头的悸动都像极了十六七岁的青春。他没有遇见十六岁的郑泽运,却在此体会到了他的少年意气和他掌心的温度,那一丁点微不可察的暖意灼烧了整个雨夜,点亮了他的余生。
 
 
“插那儿干嘛呢跟个电线杆儿似的,进门啊?”郑泽运尽心尽力地站一旁给拿来挡雨的外套拧水,顺带一提这滩水是导致明早李在焕滑倒的罪魁祸首,哧溜一声差点儿没给画室全体行个大礼。
“开锁呢,黑漆漆的对不准锁眼儿嘛。脚挪挪,踩我鞋上了。”
手机照明功能被整齐地赶出了两位的记忆范围,非要猫腰搭着肩膀摸黑前进找电灯开关,一路踢歪了三个画架两个桶一个画具盒还差点儿摔地上磕掉门牙。一盒铅笔掉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死神在召唤,车学沇只能深切默哀并由衷祈祷这位可怜孩子的铅笔芯没有断掉太多。车学沇又一脚踢上个什么玩意儿,借着闪电的光低头一看,骷髅头石膏瞪着两个窟窿眼黑洞洞地看着他。
还管你什么雨夜独处二人世界画室约会,遵从本心,气沉丹田,一声惨叫。两个人各自吓掉了半条命,车学沇是给骷髅头怂的,郑泽运是给车学沇惊的。两个人基本脸贴着脸,郑泽运差点没被震成小聋瞎。
又是个鸡飞狗跳的雨夜。

 


自那之后一连几天画室都没郑泽运的人影,据李在焕说是去准备校庆的节目了。车学沇有些心烦意乱,有些闷闷不乐。
李在焕:“哥你现在整个跟块儿望夫石似的,颜色都差不多。”
车学沇:“砍泥头。”
他有些时候分不清把自己喜欢郑泽运这事儿告诉李在焕是好是坏,对方那充满灵魂却太过刻意的蹩脚助攻常常弄得郑泽运一头雾水,实在看得他心惊肉跳。
躲开几乎没用力的手刀攻击,李在焕比了俩剪刀手放在脸颊两边冲他卖萌。
“哥你们都要幸福啊。”


周五车学沇成功溜出了学校,没忘去街角给某人捎一杯拿铁,怕它冷掉还小心翼翼放怀里捂着。他冲给他带路的学妹温柔地笑笑,托人将咖啡带给他,之后自己从容地找到郑泽运同他讲的座位,上边儿拿双面胶贴着一张雪白的A4纸,歪歪扭扭的上书“学沇的!”三个大字加一个标点儿符号,角落还画着那只怎么看怎么眼熟仔细想想似乎是初次相见就诞生过的猫涂鸦。
“怎么过了两年还是画成这样子。”车学沇想着那人怕他找不到座位,认认真真委屈着大长腿蹲下挤在座椅前贴胶带的样子,越想越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
他耐心地欣赏每一个认真准备过的节目,发自内心的鼓掌,然后期待着他家太滚尼。他甚至准备了自制的横幅,原定计划是灯牌,他说要让郑泽运的名字成为夜空中最亮的星,被其搓搓脸颊无情否决。他想如果郑泽运出道自己肯定是一大粉头。世界第一滚吹名不虚传,反应满分。他清晰地看见郑泽运刚上台就开始寻找自己的目光,注意到自己横幅之后隐约的笑意。他的站姿仍是微微驼着背,奶白色的皮肤几乎白到反光,说话的声音明明是轻柔的,唱起歌来却又有着那样令人惊叹的爆发力,咖啡养着的喉咙,高音却像碳酸一般干脆爽快。一个奇怪的家伙,神秘而充满吸引力,是他车学沇最喜欢的郑泽运。
跟着歌声最后的尾音,车学沇带头站起来噼里啪啦鼓掌,一脸欣慰,解读一下大概就是我们泽运世界第一好。正欲离席,却看见那人仍在舞台上,拿着话筒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郑泽运的手指轻微颤了颤,眼神有些不安,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紧张,车学沇尽可能灿烂地笑了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郑泽运绷紧的脊背明显放松许多,几次凑到麦克风前张了张嘴,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双手握住话筒,定定地看向车学沇。后者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接下来呢,是安可曲目。‘’
“这首歌送给一个人。”
“我想在这里向他告白。”
颇具人气的学长当众告白,这个爆点太足了。校报记者扛起摄像机,论坛版主疯狂开贴码字。正好的青春,最好的骚跳年纪。一片哗然之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热烈回应,起哄的口哨,女孩儿的尖叫,善意的掌声,在封闭的礼堂里传开回荡。搞得台上那位本就容易害羞的人一时又乱了手脚。
车学沇现在的状况或许有些乱七八糟,两年来埋藏的所有感情与记忆疯狂绞在了一起,五彩斑斓,不可预测,威力不亚于核弹爆炸,炸空了他的大脑,气浪疯狂翻涌席卷着一切,他的世界静止了,像是回到不久前的雨夜,处在黑夜和白昼的交点,无悲无喜。视野一片雪白,只剩下他与台上耀眼的那人四目相对遥遥相望。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甚至找不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茫然而无措。
直到那轻轻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在他耳边炸开回响。
三个音节,一个名字。
“车学沇。”
观众们面面相觑,不曾听说过这个存在。这感觉很奇怪,有人当众向你告白,你的名字却无人知晓。但此时此刻那都无所谓。他的名字无数次从郑泽运口中念出,却从未带着此时的深情。
他听见郑泽运极尽温柔满怀爱意的轻吟浅唱,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拍响彻胸腔。

咖啡厅是一个平复心情谈正事儿的好地方,起码郑泽运这样认为。于是车学沇便得见了刚刚还在台上对他倾情告白的人坐在他对面笑得像个刚满三岁的傻子这样一幅画面。
“你这样就没想过万一我不喜欢你呢?”车学沇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他发现自己真的很能忍,这眼泪憋得起码拯救了一包纸巾外加郑泽运半块儿肩膀。
“……没考虑过,我知道学沇喜欢我。”
“知道你不早点跟我说?!”本意是佯装发怒谴责他这坏心眼儿,奈何心情实在好到飞天,自己先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怎么知道的,迟钝得跟只蜗牛似的,我可不信你自己能看出来。”
“谁让你要和在焕讲的啊,告诉他的事儿四舍五入就是整个画室。他看我那个眼神明摆着就有问题,一问全给招供完了。”
车学沇一时竟不知是气李在焕毫无义气还是感恩戴德他的助攻。
“那你当时什么反应啊?”车学沇满怀期待地问。
“激动地踢飞了画架。”
“假的吧。”车学沇一个手刀劈在郑泽运颈侧。
“没有反应!”郑泽运扒拉开车学沇的爪子,软软糯糯地抗议道。
“我给高兴傻了。”
 




“你到底喜欢学沇哥哪里啊?”校庆前夕李在焕下巴搁笔上支在桌子上头问。
郑泽运正坐在窗边埋头剥橘子,闻言下意识想回答全部,但他想想大概会被李在焕笑话,他决定采用先抑后扬的高级方式挽回一下。
“其实一开始我觉得他挺烦的。”
“那你还喜欢?”
“我现在不和他一样烦吗。”
“这算什么,被同化了吗。”
“是,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喜欢听他念我的名字,在他面前我可以当一个向哥撒娇的弟弟,也可以当能让他依靠的一生知己,尽管很幼稚,我也愿意跟他一起瞎折腾,学沇就是好到值得被任何人喜欢啊。”
“打住打住打住,你的深情告白留给学沇哥当面说去!”李在焕听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咂咂嘴一脸的高深莫测,“哥啊你这怕不是真没救了。”
“在焕呐,我想在校庆上给学沇表白。”学沇病晚期患者往李在焕嘴里塞了瓣儿橘子。
李在焕几乎没怎么咀嚼就往下咽,瞪大好看的眼睛,特开心地鼓起掌来:“这个浪漫啊!我要是学沇哥肯定高兴疯了。来我来帮你选歌!”
郑泽运微微皱着眉,歪着头有些犹豫:“真的没问题吗……我和学沇……”
“哎一古哥你别瞎操心了,”李在焕重重地拍了几下他哥的肩膀,差点没给人拍吐,“没人比你们更了解对方。”

“焕尼都帮你们查过啦,天蝎巨蟹,你们绝配!”
骤然提高的音量吓得郑泽运一个激灵,掰橘子的手一抖,橘子汁儿飞眼睛里了。

画室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所以学沇啊……我们试试吧?”郑泽运小心翼翼握住车学沇的指尖。
“试着谈个恋爱啊?”车学沇眼带笑意望回去,倒是比对面儿坦然多了。
“是。”

他看到他的双眼,盛满着他所不知道的,自己闪闪发光的身影。
故事的主角分别是最喜欢车学沇的郑泽运和最喜欢郑泽运的车学沇,他们在无数个或雨或晴的日子里相拥放肆。
首尔今日晴空万里,他们是彼此的最好时日跟浪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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